躲在文字后是一种本领
对于文字来说,是我生活中的未知数。一可生二,二可生三,三是万事万物。
我们读不懂老子,老子却在读世人。这是一个被中国人忘记了的教义,也许你不会在乎,我却认准了这个原理。
好多年后回眸,可能读懂这一行文字。
显示在文字外是一种本能,躲在文字后是一种本领。如果,谁能躲入文字中,谁就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。
乳名,已衰老得布满了皱纹
从水中捞起一轮月亮,双手都是洗不掉的乡思。鱼鳞式的回忆,在波光倒影中湿漉漉的,怎样晒太阳,也晾不干。
或许,在一首诗里可以回到家园,但是,平平仄仄的韵律,设置了门槛。一不小心,就跌倒在自己的脚印里。
有谁亲昵地用家乡话,叫了我久违的乳名。非常熟悉的陌生,让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四周张望,更不相信的是自己的老花眼镜,再三擦拭镜片,还是不相认。
原来,乳名,已衰老得布满了皱纹。
一个有血性的灵魂,回光返照
一根枯枝折断翅膀,坠落,变成了飞翔。它的年轮不再转动,甚至已冷却体温。它不想延长生命,它知道世界上没有永恒。
它掉到泥土上后,不再用叶片的斑驳来表白,不再用腐烂的肥沃来狡辩。
用死亡的姿态呈现安详,风也不忍心打扰它的安静。我只有默默地燃起一堆热情,让它的火舌在吞吐中,吱吱吱的发出最后的愤怒。一个有血性的灵魂,回光返照。
钉子,成为了时间的十字架
一颗钉子钉在墙壁上,挂了一幅画。后来,这一幅画被挪动了位置。钉子拔不出来了,便锈蚀在墙壁上。确切地说,钉子,成为了时间的十字架。更确切地说,是画解救了不堪重负的钉子,时间又埋葬了钉子。
钉子在墙上囚禁别人时,也囚禁了自己,它已经在囚禁和被囚禁中,呆滞得不会行走了。
有时候,他想到了锤打的疼痛,有一种特别的幸福,使他很想回到原点,重新活一回。就这样在回味中,找到生命真正的意义——锤打着被锤打的痛苦,锤打着被锤打的快乐。
给太阳一丝偷窥的缝隙
画,挂在墙上,成为了钉子的俘虏。流水,淌在笔墨里,成为了画框的俘虏。
风景,笼罩在透明的玻璃里,喘粗气。生命,如果不像六月六晒红绿一样,在阳台上,在地平里,晒一晒太阳,就会发霉。
那么,请拉开帘子推开窗,哪怕给太阳一丝偷窥的缝隙,也会让我们会有一米卷尺宽的光明。
让生命的天空,灿烂一秒钟
你离开的时候,世界拉黑了窗帘,白昼变成了黑夜。为什么不捅破这扇窗户纸,让阳光从心灵夹缝里涌入,哪怕只有眨眼睛的一瞬,也让生命的天空,灿烂一秒钟。
我擦拭被困惑蒙灰的老花眼镜,昨夜的黑,不再暗我的能见度。配镜师曾提醒我,一只眼睛近视,一只眼睛远视。
看书本,要正襟危坐,目不斜视。否则,文字会变形。看人生呢,看世界呢,我挺直了腰身,唯恐世界不变形,人生也会变形。
心,月亮一样苍白
我走在被雨淋湿的音乐里,撑不开油纸伞,便撑不开晴天。脚印,盛满的音符,潮湿了欢乐。
向日葵很虔诚的望着我,我却给不了向日葵温暖。我的心,月亮一样苍白。
每当我嗑开葵花子,每一粒温暖的思念里,都包含着一缕阳光。
七彩阳光,聚焦
不要心跳加速,你的生活丰富多彩,我是一个你不小心碰到的没有色彩的人。
一张白纸,并不一定纯洁。试图包裹七彩阳光,聚焦,便被灼烧成灰烬。
我想,我会在你之前离去。卸下所有的包袱,包括爱、恨、喜悦、忧伤,还有疼痛。如果我带着你的名字走了,千万别记恨我。因为,你已成为了我生命的杀手。
原来的老样子
冷清是一阵凉飕飕的风,在想象中,从巷头梭到巷尾。回忆的时光,斑驳在古墙上,不用风吹,也是花甲年华。
我和她相遇在巷中,迎面,说我一点都未老……我还来不及窃喜。她又送我半句,还是原来的老样子。她,是我儿时两小无猜的女同学。
这一阵凉飕飕的风,在现实中,从巷尾梭到巷头。
心思,透明如银鱼
十五的夜晚,是奇妙的海,畅游的银河,产下星星之卵。你就在鹊桥那头,我却无法走向你。
尽管,你的眸波已经汪洋;我的心思,已透明如银鱼。仍然是害怕,两河交汇的水,会卷起泥沙,浑浊了情感。
迟滞的银鱼进冰箱,冷藏两三天,还能保鲜。热情被冷静后,最多两三分钟,就变了味道。
作者:皇泯